粗粗一算,我與證券時報結緣,已經(jīng)20多個年頭了。
與證券時報的結緣,源于我的一位故人。我與她是2003年相識,她那時正在攻讀經(jīng)濟學方面的學位。除了研究生這一身份外,她還有股民這樣一個身份。對于這樣一位學者型股民而言,她一貫強調(diào),無論是基于研究者,還是基于投資者的身份,都需要關注經(jīng)濟狀況、政治動態(tài)、行業(yè)發(fā)展趨勢等多種信息,而這些信息有很多可以通過讀取報刊來獲取。為此,她不僅經(jīng)常從圖書館里借出大量的期刊,她還訂閱了大量的財經(jīng)類報紙,其中就有證券時報。
也正是這位故人的那一席話,激發(fā)了我學習的興趣。二十年來,我從未間斷過閱讀證券時報。客觀地說,時報上的很多信息,非常有價值,常能引人思考。從某種意義來講,時報是我的良師。
讓我記憶頗深的是,2015年4月,時報刊發(fā)了湯亞平的《牛市來之不易,尤需風險提醒》的文章。這里有必要回顧一下當時的背景。自2014年下半年開始,我國股市進入了一輪大牛市,史稱“成長?!保擅窀敢鈱⑵浞Q之為“杠桿?!薄F浜?,分析師和媒體都開始變得極為樂觀。就在大盤站上5000點,走勢即將逆轉之時,很多媒體及分析師仍然認為,“這一輪牛市有其清晰的邏輯”,并指出市場上漲是長期的拐點而并非短暫的反彈。有人甚至認為,那輪牛市要一直走到2020年。當時,滬市成交量常破萬億,以至交易系統(tǒng)“爆表”。新老股民自然是個個喜氣洋洋。
但就在這時,證券時報卻“頗不合時宜”的刊發(fā)了湯亞平的上述文章。文章寫道:“現(xiàn)在有一種錯誤的牛市觀點認為,股市才4300多點,還在牛市途中,這輪牛市至少要跨越2007年的大牛市的高度。從理論上講,在此之前的每一次賣出都是錯誤的。換言之,在此之前的每一次看跌都被事實證明是荒謬的。同樣可以認為,在此之前的每一次‘風險提醒’都是沒必要的。在筆者看來,主張這種單邊上漲邏輯違背了股市自身規(guī)律,因為任何股市都是螺旋式前進的,一旦出現(xiàn)單邊上漲,‘風險提醒’是十分必要的?!笔潞髞砜矗@篇文章是多么的難能可貴,多么的及時必要。
正是時報所編發(fā)的這些文章和新聞報道,讓我深刻感受到了,作為中國核心財經(jīng)主流媒體之一的證券時報,擁有一批非常專業(yè)的記者和采編人員,他們不僅以敏銳的眼光深入思考,寫出了一篇又一篇能夠把握時代脈搏的新聞報道。也正是從這一篇篇文章和新聞報道里,讓我不僅感受到時報人對新聞事業(yè)的滿腔熱情,以及幾十年如一日精益求精的精神。還感受到了他們不遺余力地追求卓越的高尚職業(yè)情懷,感受到了他們的專業(yè)能力、敬業(yè)精神和正直真誠的品格。
作為中國的知識分子而言,總免不了“見賢”就“思齊”的“俗”,那時總想在時報上發(fā)發(fā)聲。但那時,時報于我這樣一位普通讀者而言,又確乎就是一座只可仰止的高山。
轉捩點來自2019年11月,證券時報的編輯孫勇邀我給時報投稿。我當時滿口答應,但卻遲遲不敢行動。直到2020年1月,臨近春節(jié)假期,我才試探性地投了篇《改革二元結構,補齊廣東區(qū)域發(fā)展失衡短板》的文章。幾天后文章見報,發(fā)表于時報當時的評論版。這也意味著,那一刻,證券時報在讀者之外賦予了我另一個身份——作者。在這確實得感謝證券時報,為我提供這樣一個見賢思齊的平臺。
自此而始,幾年時間里,我在時報的評論版、專欄版前前后后發(fā)表了80余篇文章。事后來看,這80篇文章中,多應歸屬平平無奇,也有幾篇文章值得探討交流,譬如探討日本競爭力衰減系列。我的這些文章經(jīng)時報發(fā)表后,曾引起了包括中國社科院張斌研究員的注意,并對我的上述觀點予以了駁斥。這于我看來,是非常正面且積極的事情,畢竟真理越辯越明。
除此之外,2022年9月20日我發(fā)表的《不要將經(jīng)濟衰退妖魔化》一文,也是一篇個人認為不錯的文章。文章的有些觀點與毛建國在2009年1月21日發(fā)表的一篇題為《下調(diào)經(jīng)濟目標是一種務實姿態(tài)》文章里的觀點頗為相近。這于某種角度而言,算得上我終于在證券時報見賢思齊了。
再次感謝證券時報,值此證券時報創(chuàng)刊三十周年之際,送上我最誠摯的祝福,祝愿證券時報蒸蒸日上,越辦越好!
(作者系廣東省生產(chǎn)力學會副會長)
校對:彭其華